悲哀
最后,刀姐引述几段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对唐立培的评论,这几段话显然不仅适用于唐立培一个人。
“中国大陆是如此地让他们轻蔑。过去被轻蔑的理由更重要的是穷和脏和土,现在主要是横蛮粗鲁。”
“一方面要竭尽全力显得更像个‘香港人’,或者比‘香港人’还‘香港人’。另一方面要尽力表达对自己的过去,对同胞和祖国的轻视。他只有更多地表达对自己同胞的轻蔑,才会在那个圈子里得到肯定。这其实和殖民主义在殖民地培养的那种高等的被殖民者的心态非常接近。这种殖民教育让那些人成为对自己的民族感到羞耻,觉得优越于同胞,却甘心认殖民者为优等民族的‘精英’。那些人要努力更像一个白人,甚至为之的肤色和举止时刻感到羞愧,感到自己的同胞正在丢自己的人。
“殖民主义对人的伤害在于它用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让你觉得自己是低贱的,要奋力摆脱这感觉,要表现得更极端些。‘你国’就是把自己和中国区隔开,免得受连累。‘支蛆’是对他看不起的同胞的区隔,免得和他们有牵连。他的偏执和极端其实是来自他对于过去的厌弃,那些曾经真诚地欣赏他,以他为傲的人们,在今天的他看来,不仅一文不值,而且还在拖累他。他要彻底地和他们切割,才能和那个圈子里的人平起平坐,为了这他不惜一切。”
“这是一个扭曲的成长的故事,也是一个过去的屈辱的幽灵餐绕年轻人的故事。这个故事真是让人难过,让我有无尽的悲哀。”